第二十五章

chap.25

新的能力

巴基在赵海伦到来之后就一直躲在贾维斯事先给他预备的房间里，他坐在床上擦拭着自己喜欢的那把匕首，又将枪支拆开来重新组装，看上去十分冷静。但一直观察他的贾维斯却莫名感到一丝危险，他选择保持沉默，仿佛那铺满一床的危险器械都不曾存在，甚至制止了“笨笨”——这个托尼·斯塔克高中时期创造出来的机器人进来送咖啡的举动，因为他担心巴基下一秒就会拿起枪攻击“笨笨”。

“贾维斯，我需要一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托尼·斯塔克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似乎没有看到巴基在他出现那一瞬间把手伸向床上那把匕首的举动，然后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满床的枪支，说道，“看样子你也有不少存货。”

“他怎么样了？”

巴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只能说情况稳定下来，但毒素的成分海伦还在分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托尼·斯塔克耸耸肩，看上去漫不经心，但目光却直直盯着巴基，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任何微小的变化，“我听说你跟美国队长是好朋友，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你们见上一面吗？”

巴基抿了抿唇，他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

“其实我很好奇，”托尼·斯塔克拨弄着手腕上的智能感应环，“你是怎么会选择来向我求助，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可以去找罗杰斯。”

巴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低下头继续擦拭自己的匕首，说道：“你应该去看看丹尼尔。”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去？”

托尼·斯塔克抿了一口机器人送来的咖啡，“你跟丹尼尔是搭档，不是吗？我猜你们肯定是一起从九头蛇的控制下逃脱出来，你们也一定是合了很久。之前俄罗斯的九头蛇基地爆炸事件是你们的手笔吧？”

“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巴基冷着一张脸，深绿色的眼眸里蕴藏着浓厚的怒火。

“但这些都跟丹尼尔有关！”

托尼·斯塔克却咄咄逼人，“他是我的家人，我有权利知道他的搭档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遇到了来自谁的袭击，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会选择来找我就说明你知道我跟丹尼尔之间关系不浅。你到底是谁，你是巴恩斯中士，还是有别的什么身份！”

话音刚落，在托尼·斯塔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原本被巴基握在手中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他看着巴基那充满杀意的双眼，喉结动了动，却丝毫没有要放弃追问的意思。

“很抱歉需要打断你们，”贾维斯的声音适时想起，“我想赵博士需要你的帮助，sir。鉴于菲利普斯先生的能力暴走，我们可能需要新的救护室。”

丹尼尔知道自己的在做梦。他又回到了那个位于西伯利亚地下深处的研究基地，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九头蛇的人在自己身上尝试各种实验。被推到他身边跟他并排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个辐射标志，听说是一名曾经参加过越战的士兵。尽管他当年逃脱了玻利瓦尔·斯特拉克的实验并成功隐藏在普通人群当中，但最终还是没能逃开九头蛇的追捕。

丹尼尔站在手术台旁，看着身穿白色实验服的九头蛇研究员将那个变种人左手的皮肤整块切割下来——为了确保所谓的“新鲜度”，他们甚至没有使用麻醉药，那个被束缚带捆着的变种人哀嚎求饶，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皮肤被移植到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的右手手背上。

那种疼痛丹尼尔至今还记得，由于最初的实验结果不明显，他们在实验后期还选择了电击等一系列方法，迫使他的身体适应一切移植过来或者注射进体内的变种基因。只是丹尼尔真正掌握到的，除了万磁王控制金属的能力之外，就只有这个变种人能力的变异，其他的变种因子在他身上几乎完全不起用。

变故发生的时候赵海伦还在记录着丹尼尔体温的变化，她写完所有记录正准备将笔放回笔筒里时，却发现笔筒慢悠悠地从桌上漂了起来。不仅如此，屋内不少金属制品，包括点滴的针头、放置药品的铁盘以及床边的柜子都脱离地球的引力开始在房间里漂浮，很快这种迹象就蔓延到整个房间，就连窗框也开始抖动，似乎要从墙上脱离下来。

“贾维斯，去联系托尼。”

赵海伦赶紧跑到床边，只见丹尼尔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他的身体不断抽搐，背部残留的毒液似乎正在他体内沸腾，它们沿着血管往丹尼尔心脏的地方涌去，但很快又被一股阻力给推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

托尼·斯塔克第一个冲了进来，巴基落后他一步进来，手里还握着刚才抵在对方喉咙的匕首。

“我不知道。”

赵海伦无力顾及巴基到底是什么人，她找出镇静剂正要给丹尼尔注射，玻璃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爆炸，毫无防备的她下意识举起双手抱头躲藏，却被玻璃碎片割伤了手腕。

“他的能力正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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