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束缚1

虎杖悠仁作为一个活泼外向的高中生，在初次执行袚除任务时表现的像一个刚受完训练的防爆特警，他甚至还会在踹开门时给自己配音，对小孩子模仿电影的中二行为抱以宽容态度的两面宿傩没说什么，他记得这次任务两个小孩有惊无险，甚至还推进了友谊，于是在旁观虎杖悠仁轻松灭掉四级咒灵后他就放心的睡觉去了。

实在是之前被喂了太多零食，有点撑。

惊醒他的是虎杖悠仁带哭腔的呼喊。

睁眼依旧是看腻了的生得领域，两面宿傩联通五感，发现虎杖悠仁正好好的睡在高专宿舍床上，男孩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陷在柔软的被褥中间，眼尾泛起一抹红，口中模糊喊曾经的朋友和亲人，最后他像只被抛弃在冰天雪地里的小兽一样呜咽出来，很小声的溢出呢语："我不想死……"

两面宿傩毫不犹豫的把他拉进生得领域。

之前不这么做是因为这需要双方意愿一致，或者外侧那个灵魂陷入昏迷、濒死一类的失意状态，而现在沉眠的虎杖悠仁意志薄而脆弱，即使两面宿傩只有两根手指的实力也能轻松把联系紧密的容器的意识拉入内侧。

被拉进来的虎杖悠仁仍然陷在梦魇里，白日的坚强并不持久，男孩在梦里肆意释放压抑的情绪却又秉持着那点自尊只肯小声呼唤，两面宿傩没打算把他叫醒，憋着不利于心理健康，哭几次自然会好，他只是抱着虎杖悠仁坐到骨山最平整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轻拍背部，在男孩拔高音调呼唤时给予回应。

转变出现在虎杖悠仁快平静下来前，他突然喊了声五条老师，因噩梦而抽动的手脚平静下来，就在两面宿傩感慨最强果然能给人安全感时突然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呼唤。

"宿傩……"

两面宿傩愣住了。

他低下头，对上虎杖悠仁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高中生本该无忧无虑的眼底倒映出生得领域的尸山血海，像是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两面宿傩自觉在接收记忆和身份后不算什么好人，毕竟他烦躁时第一反应毫无疑问是砍了对方，但他也不再是纯粹的恶，因为来自三次元成年人的三观未曾被诅咒之王的灵魂粉碎，他依旧觉得世界不该把重担一股脑压在孩子身上，他应该自由自在的迎着风和太阳奔跑，直到在大人的呵护下成长出不惧风雨的脊梁。

虎杖悠仁没有醒，动物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在睡眠中悄然睁开半边眼皮露出毫无焦点的眼瞳，两面宿傩把手盖上去，隔断倒映在那双眼睛上的枯骨与血湖，喉头滚动："我在。"

虎杖悠仁不再梦魇，沉沉睡去。

这一刻两面宿傩突然和五条悟同频，生出杀光高层烂橘子的冲动。

操他妈看把人小孩欺负成什么样了！去你的死刑！

——知不知道要关爱青少年心理健康啊！

第二天醒来虎杖悠仁一点记忆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去上课了，他缺失的理论知识太多，一年级又不方便分开行动，于是三个同级生一起坐在初夏微醺的教室里听辅助监督讲解诅咒的分类和预防，伏黑惠和钉琦野蔷薇早就对这些滚瓜烂熟了，唯一需要听课的只有虎杖悠仁，小男孩听的兴致勃勃，一被提问，答的天马行空，几次后辅助监督面有菜色的想这祖宗到底是不是故意把答案控制在对和错的分界线上的。

辅助监督忍的下去两面宿傩忍不下去，他在内心世界哼笑了声，把刚才那个问题的回答拎出来360度剖析，连笑带嘲讽的把虎杖悠仁讽刺了一顿。

结果男孩只豆豆眼了一瞬就情绪高涨起来：【宿傩宿傩，你讲的比这个老师好懂诶！】

嗯？两面宿傩一愣，心想难道这小鬼不是故意答成这样的，而是真的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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