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王家作恶多端臭名远扬，王大人死后更显门庭冷清，以往攀附之人早已溜之大吉，唯有那些激愤的民众时而来此坐骂他丧尽天良，再扔几把烂菜叶子，抛几瓢秽物才算解气离开。

在王府自个儿上下皆闭门不出的时候，却有人胆大的为王大人招起哭灵人来。

老人坐在摊位上坐立难安，众人骂他，连他家婆娘也不谅解他，骂他良心被狗吃了，断子绝孙的事也干，但谁又晓得他哪里愿意，况且他一把年纪了本身也没子孙。

“你们这儿招人哭灵？”顾秋悦站在摊位前不由问道。

“是啊，你们家也要招？”老人撸下头上的烂菜叶子，低头在桌椅上一抹将上面的污秽尽数推落掉地，却也无法将其收拾干净。

“不是啊，我看你这儿上面写着给王家招哭灵人，我便想问问我是否能去。”顾秋悦指了指摊位旁的大字，粗劣的幡布迎风飘荡簌簌作响。

老人腿脚不便，坐在椅子上抬头一眼便被顾秋悦的模样所惊艳，再瞧她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物，断定她只是想拿他开涮。

心中不由委屈悲痛，衣袖轻掩，“老朽实为生活所迫，无奈才接此活，哪里想到......”连个女娃都要来明嘲暗讽他两句，当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老大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真的想去王家哭灵。”顾秋悦见此不由心里一慌，心里纳闷这老人家怎么突然就哭了。

老人一听脸上哪里还看得见半滴眼泪，朝着顾秋悦便吹胡子瞪眼，“你个女娃子去哭什么灵，快走快走！”说完便开始赶人。

顾秋悦哪里想到他变脸如此之快，不经有些无语，“你这不也招不到人吗，我来凑个人数不也好？”

“你个女娃会啥，会唢呐还是敲锣？”他就纳闷了，一个好好的女娃子啥事不干非要来哭灵，还是给这狗官哭。

他继续推攘赶人，“快走快走，别挡着别人。”

顾秋悦见四周除了她哪里还有其他人，“大爷，我看您这儿也招不到其他人啊。”

她拿出几锭银子便哐哐放到大爷桌上，向四周吼了起来，“来来来，谁来参加哭灵，来者人人一锭银子！”

老人被眼前的银子闪花了眼，但他为人实诚，拿起银子一瘸一拐地拉住顾秋悦，“小女娃子别胡闹了，就算大爷求求你，拿起你的银子家去吧。”

顾秋悦拿起其中一锭银子便往老人兜里放，对他璨然一笑，“老大爷，我这人就是喜欢哭灵，哪儿有人死了哪儿就有我，我一天不哭浑身难受，您就拿着我的银子啥事也别管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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