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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
越菱枝裹紧身上黑色的大氅,提着盏未点燃的灯,快步出了门。
风钻进来,将大氅鼓起,反倒掩盖了她娇俏玲珑的身躯,越菱枝扣上兜帽,离开萧府半条街后,才点亮了手中灯,沿街向前。
萧元野这几日没力气,见穿也顾不得她,反倒给了越菱枝偷溜出来的机会。
她轻车熟路拐进一条小巷,拾阶而上,抬手叩门。不多时,门吱呀闪出一条细缝,越菱枝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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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上宾客如云,季雁庭有一口没一口地夹菜,吃得心不在焉,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蓦然被人拉开,发出吱的刺耳噪响。
“吃着呢?”萧元野自然地仿佛一开始就约好了一起用饭,大喇喇翘着腿坐下,“好久没见,瘦了啊。”
季雁庭差点被呛死:“咳咳……你怎么,你不是病了?”
“病了就不能出来吗?”萧元野闻言含笑,“半月了,我就是病得快死也该好了吧。”
“找我做什么?”季雁庭恢复正常,抬起脸问。
“江家那小厮怎么死的?”萧元野反问,“你们也该查到了吧。”
“我又不负责验尸。”季雁庭一本正经舒展了眉眼,“再说,你不应该多查查他是因为什么事死的么。”
“他不说我也知道。”萧元野轻嗤,“江薄当年娶越菱枝,背后的事没这么简单吧?”
“还真就简单的不得了。”季雁庭给他斟茶,趁这个空当凑近了些,低声冷笑,“江家当年穷,没办法供江薄进京赶考。越菱枝嫁妆里那些金银财物,全被拢去给他当盘缠了。”
“还有什么?”萧元野捏着杯沿,力道之大,指骨隐隐泛白。
就听季雁庭小声道:“还有越弦辞,似乎是很不喜欢顾娘子留下的两个孩子,江家娶越菱枝,开出的条件是等江薄在京城站稳脚跟,就让越家小儿子进京。明明越风衍也在京城,越弦辞这是自家不求,求到远亲头上去了。”
萧元野笑,漫不经心把玩那柄茶盏:“行,我知道了。”
季雁庭直起身,刚想说什么,余光瞄到窗外,忽然失声:“那不是你夫人吗?”
萧元野笑意一顿。
他回身,看见越菱枝从巷口匆匆走出,皱起眉。
偏偏季雁庭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不是云深阁的地盘吗。”
见萧元野不吭声,季雁庭轻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哟,云深阁,这是调查你来了。”
萧元野转身下楼,季雁庭顿时吃饭的心思都没了,一把拽起外裳跟上。
越菱枝这边刚将情报折好塞进袖口,面前忽然暗了,她一抬头,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萧元野。
萧元野依旧笑得明朗,甚至伸手替她挡住刺眼的阳光,声音和煦:“怎么来这边了?”
云深阁类似江湖百晓生,背后有情报组织,越菱枝如此轻车熟路,绝对来过不止一趟。
他心里盘算着,就听越菱枝淡淡道:“来这边转转。”
语调淡漠,眼神也没给他一个,萧元野心里一紧。
难不成真调查出什么来了?
他想了想,委屈道:“上回不是怨我隐瞒自己的病,如今有心事却不同我说。越枝枝,你这是偏心。”
越菱枝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一眼:“真没什么。”
“你怀疑我?”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随后猛然一静。
越菱枝看见他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人影:“那是谁?”
季雁庭见她发现,索性不藏了,走过来含笑打招呼:“我是原朔的旧识。原朔,这是?”
“我是他朋友。”
“这是我夫人。”
又是同时响起,这回萧元野的笑容终于淡下,转头定定看着她。
季雁庭眼里闪过一线戏谑,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原来是好友。既然如此,要不要随我去对面如意楼小坐片刻?”
他本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思跟过来,没想到越菱枝瞧了瞧他那张脸,忽然灵光一闪:“你是衙门里那位季大人?”
季雁庭脸上笑意也僵了,没想到越菱枝还记得,略局促地颔首:“是。越姑娘,咱们见过。”
萧元野忽然想起,季雁庭是出现在越菱枝面前两次的人物,他一直小心翼翼防着,就是怕越菱枝认出来——
“见穿!”他毫不犹豫叫出藏在暗处的见穿,“送季大人回去。”
见穿反应迅速,立刻护着季雁庭往外走。季雁庭一步三回头,修长的背影与记忆渐渐重合。
越菱枝漠然的神色忽然有了一丝波动,开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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