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许久不见的林惊羽和张小凡，也算小别重逢，各自乐开颜。

曾书书则站在月濯身边，小声耳语。

“完了完了，他们俩认识，岂不是要把我们两人拿去做替罪羔羊嘛。”

月濯倒无所谓，只是不时打量林惊羽。

脱了稚气，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完全就是照着苍松道人的样子长的嘛。

一旁叙旧的张小凡，眼睛一不留神瞥到月濯，忙向惊羽求情。

“惊羽啊，能不能不要把月濯来颜如的事告诉掌门师尊啊。”

林惊羽顺着他的目光所及，眼睛落在正和曾书书细语的女子身上。眉头一紧，有些为难。

“小凡，你也知道，我虽是龙首峰戒律堂首座，也是要听掌门师尊的吩咐。以我一人之力，能保下你已是艰难，若要再强行偏袒，恐怕连你我也不能万全护下。”

张小凡默默落下眼帘，又再开口。“要不。。。”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月濯出声打断。“我不怕师傅责罚，你就不要为难林惊羽了。”

“可是。。。”

曾书书却道，“好啦好啦，没事的。田师叔虽然看着严肃，其实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只要小月月说几句甜话，也不会罚的太重的。实在不行，我就让我爹来劝劝不就得了。”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看你怎么和曾师叔交代。”

月濯撇撇嘴，毫不在意。

随后，他们三人便连同另一些犯了戒规的弟子一起回青云门。

可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竟在市集上碰上了寻找他们的田灵儿。这下好了，林惊羽也无法在齐昊师兄面前隐瞒张小凡的事了。

田灵儿见到齐昊，嘴角一扬，正欲同他打招呼，却看见跟在后面的月濯和张小凡，忙将他们二人拉出来，向齐昊表态。

“齐师兄，我这师妹和师弟不管做了什么事，都是都是。。。”

她眼睛一瞟，就看见后边摇着折扇的曾书书，忙指着他道，“都是因为他。”

曾书书又一次无辜地躺枪了。他欲张嘴解释，可看众人揶揄的眼神，只得默默闭上嘴巴。

齐昊只道会秉公办理，先回青云门再做处置。

田灵儿跟在齐昊身旁，一个劲儿地向他说月濯和张小凡的好话，希望他能处置地轻一些。

张小凡则无奈偏头询问月濯。“你怎么就那么爱来颜如呢？那书斋可是门里严禁出入的场所，幸好这次是被惊羽抓到，要是其他人又该怎么办。”

“颜如里可有上好的梧桐木，最适合我们休息了。”

月濯振振有词，只是目光微紧。“而且，里面还有好玩的事情。”

张小凡挠头反问。“可你一去颜如就是来睡觉，也没见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啊。倒霉的事情倒不少。”

“现在找一棵上好的梧桐树太难了，能来闻闻气味也好。”

月濯无法仔细解释，总是点到为止。

曾书书插嘴。“除了梧桐和竹米，你还喜欢什么。”

整天和他们俩在竹林里打交道，月濯和张小凡二人的喜好，曾书书也算了解了大半。

月濯微微一笑。“还有甜美如醴的泉水，我最爱这三样了。梧桐呢，是给我做床的，竹米是用来填饱我的肚子，这泉水自然是解渴的了。”

曾书书摸摸下巴，只觉得这三样东西有些耳熟，却记不起在何处见过。

“那月濯你以前住的地方一定很漂亮。”

张小凡把这三样事物连结在一起，他的脑海里便出现这样一副画面。

茂密的竹林里，毗邻一条山泉，有一座悉数用梧桐木搭建的房屋。屋前，有一美丽女子顺着飘扬的竹叶缓缓起舞，令人神往。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知何时竟回到了大竹峰。

田灵儿的一番恳切求情，也没能让齐昊将此事瞒下。

月濯倒并不怕责骂，却是张小凡一脸愁容。

果不其然，刚进大堂，师兄们就已站定，正中的田不易面露怒色，眼睛直溜溜地瞪着他们。

而田灵儿则站在师娘苏茹身后，欲言又止。

“张小凡，月濯！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跑到书铺里去找什么淫词艳本。”

田不易呵斥一句，张小凡便噗通一声跪下，他见月濯还站着，忙伸手拽拽她的衣袖，让她认错。

田不易见他们认错态度还算诚恳，收了半身怒意。只问道，“说，是谁唆使你们下山的。你们不要命了是吧。”

张小凡眼神时不时地望向师傅身后的师姐，又默默地垂落下去。

田不易见他们不语，更是气愤。指着张小凡，“你，张小凡！五年前，为师是怎么跟你说的。没有为师之命，不得下山半步！”

月濯诧异，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这眼睛里到底还有没有师傅了！”

田不易越说越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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