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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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斑驳地穿过树叶，洒在这座曾经繁华的动物园内。

在西非黑猩猩的栖息地旁，一位失败的园长对着一只猩猩倾诉心声：“塞西尔，动物园已经入不敷出了，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夏兰有些迷茫，手里拿着的不是塞西尔最爱的香蕉，而是一根胡萝卜。

一只黑色的大猩猩安静地坐在树荫下，突然，深邃的眼睛看向他，用近乎人类的语调说：“所以，这就是你不给我最爱的理由。”

“因为，我们就快要倒闭了？”

夏兰手中的胡萝卜“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你……你会说话？”

他淡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猩猩毛绒绒的脸挤出抹一笑容。

就在此时。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对话。

“嘿，伙计，这是你们动物园什么新品种的大猩猩，竟然还会说话？”

托尼·斯塔克站在栖地外晃着手。“有意思，我要连它一起买下。”

“当然，包括这整座动物园。”

＊

夏兰注视着身旁的男人，他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托尼则漫不经心地摘下墨镜，目光转向一旁在泥地里打滚的野猪。

“斯图尔特先生，恕我直言，你的动物园似乎有些……简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连野猪，都拿出来供游客观赏。”

托尼紧接着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不考虑，将这块地卖给我吗？”

夏兰深吸一口气，纠正道：“斯塔克先生，那是疣猪，不是野猪。”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在电话里已经明确告诉过你，这座动物园和这块地，我都不会出售。”

托尼摊了摊手说道：“好吧，男孩，那我们来谈谈那个会说话的大猩猩如何？”

他瞟了一眼旁边的青涩男孩，期待从他脸上看到惊慌或愤怒的表情。

但夏兰出乎意料地平静。“先生，请问你为什么如此执着这块地？”

托尼撇撇嘴，有些大失所望：“无趣。”

他重新戴上墨镜，语气淡淡道：“这地方，在我手里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比如……盖个新复仇者基地？”

夏兰努力劝说：“这里很偏远，斯塔克先生，也许你可以考虑旁边的那块地，哪里还空着呢。”

“我买了。”托尼轻描淡写地回答。“这附近的地，我都买下来了，我不喜欢有邻居。”

“你开个价吧，连同你那个大猩猩。”

“是西非黑猩猩，斯塔克先生。”夏兰纠正道。

“都一样。”托尼毫不在意。

夏兰沉默片刻后说：“对不起，我不能卖给你。”

托尼抬起下巴：“没人能拒绝斯塔克。”

“理由。”

夏兰垂下眼睫，掩盖住眼中的情绪：“我……我有不得不继续经营这家动物园的理由。”

托尼忽然笑了起来：“哦？”

“我听说你的动物园还欠了银行不少钱。”

他摸了摸小胡子，继续道“我猜猜，你一直拒绝我，难道是在等我出更高的价格？”

“不是。”夏兰立刻摇头反驳。

托尼居高临下看向他。“给你最后你一次机会。”

夏兰能感觉到男人锐利的眼神透过墨镜打量在他身上，让人倍感压力。

夏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很抱歉，斯塔克先生。”

“这座动物园承载了我很多的回忆，这里是我的家，塞西尔是我的家人。”

“即使我会因为负债而一无所有，我也不会卖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