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情况绝世罕见,关乎他与妃的来历性命,因而这些因果,他也不可能告诉云朝诸人知道。

因此在他们的眼里,妃便就是金缕衣,是折辱了他们大殿下的,不识好歹狂妄心机的罪女。

鬼无情没有办法扭转他们的想法,便干脆默认了,把妃的身份盖过去,直接将她的身份定了性。

南宫舒到底是臣子——虽然他心里头,不一定这么觉得,但是表面上,他依旧要保持十分的谦卑。

因此,在如今这般的情况下,这个话题,他们自然也不能再说下去了。

鬼无情只又与他闲谈几句。两个人都有心打探些情况,因而他们聊得也算尽兴,等到鬼无情摸底摸的差不多了,他便打住了话题,转而道:“阿胆小怯弱,一个人待在外边,估计这会儿,都要怕的很了。我去看看她的情况。”

南宫舒听到他这么说,便微微露出笑容来,道:“殿下刚刚受了伤,这会儿又怎么能叫您操劳?殿下若是不嫌,不如,便由臣去带阿姑娘回来?”

鬼无情眉头一跳,也不拒绝,只道:“便要劳烦你了。”

他心道妃约摸是出了什么事,这会儿他出去,怕会叫诸人都尴尬,能不能带回妃来都要两说,若是叫南宫舒出马,自己装个毫无所觉的模样,做个表面样子,怕还能再见到老乡。

鬼无情对这些弯弯绕绕,研习得也算清楚,他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暗卫,该懂的都懂,也能说是个聪明人。

事情也的确未曾出他所料。

鬼无情自己呆在偏殿等了一会儿,才见着了个嘤嘤不断,眼里含着两汪泪水的老乡。

妃刚被大殿下修理过一会,这会儿精神上遭遇了剧烈的打击,整个人都显得焉哒哒的,活像是颗刚刚被人从地里刨出来的小白菜。

小白菜袖子上还点着血迹,但是也没换,只是身上带了一股子药味儿,许是刚刚被人包扎了伤处。

鬼无情的眉头,顿时紧紧地皱到了一块儿去了。

他毫不掩饰脸上的不虞,整个人顿时便显得冷下来了,直叫南宫舒心里一突,叹息着在心里想道:完了。

果不其然。

鬼无情先看了看妃的伤势,没敢拆她包扎了手臂的纱巾,只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便将人挡到了身后去,与南宫舒道:“敢问一句,她身上的伤势,是因为什么缘故?”

妃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她磨蹭着缩到了大佬后面,弱小,可怜,无辜,怯生生。

可以说是白莲本莲了。

南宫舒青梅竹马搞出的乱子,他自然得过来收拾。实在是大殿下的身份实在尴尬,没法子过来与鬼无情说话,因而解释这件事,也就只能落到南宫舒头上了。

南宫舒自然清楚鬼无情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新找回来的小殿下,对这位心机深沉的“阿”姑娘,实在是万般爱重,千般怜惜,叫人直看得心头火起。也不知道,应当先感慨金缕衣手段巧妙,媚术高深,还是先失望这位小殿下………并没有他本期望中的那般聪明。

鬼无情本身的处境,本也算不得稳定。

南宫舒知道,鬼无情自己,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但他偏偏却能在这般情况下,还冒着风险出头,去护着这位全身上下都漆黑一片,劣迹斑斑使人发指的“阿”姑娘,也不知道该说美色昏头,还是难能可贵了。

但若说美色昏头,只看这位小殿下自己的形容,可要比起金缕衣要美丽的多了,这么一看,便实在是叫人有些想不通了。

毕竟这样的美人,只肖自己每日洗漱时,从铜镜、水盆里头,看上那么一两眼,只天天对着自己的模样,便该对心上人的指标,也要抬上极高的水准才对了。

若说金缕衣………虽也能算得有几分颜色,但若是比起这位小殿下,却还是太失色了些。

南宫舒低垂眉眼,心里头只想着这些大不敬的念头,面容上,却只含着温润笑意,温声解释道。

“这次实在是一次意外。大殿下本便与………决裂了,之前也不知晓阿姑娘竟是忘了那些前尘往事,一时起了误会。”

南宫舒微微一笑,他抬起脸来,只与鬼无情对视,道:“至于这伤,却也不是大殿下所为,实在是阿姑娘怕生了些,自己绊了脚,才受了些小伤。”

妃躲在鬼无情后边,听他推锅,差点没忍住当场蹦出来,揭翻这口大黑铁锅!

——但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妃在心里咬紧小手帕,试探性地看看自家大佬的神色,见鬼无情没有什么反应,便也只委委屈屈苟着了。

鬼无情还不知道妃都要嘤击长空了,他听着南宫舒的解释,心里头,自然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但他却也不做质问,只道:“这一次也便罢了,是我未曾早些说明,也是我的疏忽。可若是到了日后——”

“………若是到了日后,阿姑娘与我们都熟悉起来了,相比也不会再如如今这般怕生,自然是不会再生出如今这般事了。”

这就是做下保证,确定了妃日后不必再碰到如今这般事了。

当然,这保证,怕是只能顶一时的用处。

——不过鬼无情本来的打算,便是借助云朝这股势力,做个暂时的踏板。因此再长远的事情,他也不必在多做打算了。

鬼无情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颔首应下了,他变脸比川剧的戏家还要灵活,脸皮比土垒的城墙还要厚实,虽然刚刚才对南宫舒摆了脸色,但却也半点都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又放缓了气势,询问他,今日自己能歇息在何处。

“………………”

南宫舒心道:好罢,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位小殿下,他这翻脸如翻书的架势,却是半点也不曾含糊的。

他心里头一时之间无奈了,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也跟着鬼无情换了态度,只挂上笑脸儿,道:“殿下的居处,自然是一直为您备着的。”

他又转眼看了看妃,也不再等鬼无情开口,只贴心道:“阿姑娘的居处,臣也马上着人去办。”

第七十一章

这一晚上,鬼无情到底也没和妃分离开来。

可以说他警惕心强,也可以说,这是他对云朝诸人,做出来的无声姿态。

——他还未曾真正相信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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