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逃到火车，但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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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岁的老人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大半夜被人吵醒。
“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闹啥呀。”
睁着朦胧的睡眼，老人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就看见在客厅里一直瞎忙活的人。
盛思齐一边往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东西，一边又清点房子里的基础设备有无损坏，听见问话声，他转头看见外婆。
说话时语气急切：“这里待不了了，我们今晚就走。”
“为什么？是在外面惹到什么人的吗？”
老人对盛思齐的行为感到很迷惑，但还是上前走了几步将桌子上叠好的衣服交给蹲在地上收拾的人。
盛思齐顺手接过，嘴里念叨：“对，还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要是我们不赶快跑，可能几天后，您老就看不到您这么帅气的外孙了。”
他说的时候不忘夸自己一句，想跟外婆开个玩笑，但是老人听了这话，脸上毫无笑意，甚至比他还着急一点。
一巴掌呼在他背上：“你都在外面做了什么，怎么会惹到大人物？”
盛思齐回答得比较委婉：“成年人的事，外婆你先别管，我们走了再说。”
出租屋不大，稍微走几步就能逛完所有东西，但是一般老人都有囤东西的习惯，导致又多又杂的物件堆放在小房子里，收拾花了不少时间。
将将天亮，鱼肚泛白的时候，他们收拾完所有行李，扔掉多余的东西，将出租房里的物品全都归置成刚租的时候。
检查好煤气，又将窗户打开透气。
做完所有东西，盛思齐推着两大只行李箱，背着一只大号的行李包，与外婆一起下楼。
房东是个喜欢早起锻炼的大叔，二人拎着东西刚走到门口时，刚好碰上大叔将卷帘门向上拉起。
“叔，我和外婆有事情要离开了，以后应该不会回来，所以来退租，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是钥匙，您可以随时查看。”
房东大叔接过那把钥匙，皱眉问道：“这么急着就要走吗？也不早点说一声,前些日子也有人来问我租房的事，我要是早知道，我就给人留着了。”
盛思齐点头，说话的语气透露出尴尬：“不好意思，叔，本来没打算走的，是昨晚才决定的，麻烦了。”
房东大叔挥了挥手，眼睛里尽是无所谓：“罢了罢了，我看那人也不像会住这里的，也许只是碰巧问问，你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叔也不会怪你的，快走吧，这个月剩余的房租和押金等我验完房后给你。”
闻言，他眼睛亮了，语气带上感激：“谢谢叔。”
说完，他没耽误什么，直接拉着外婆就往火车站赶。
离开的这个决定做得突如其来，他昨晚上网查了一下，今早就可以出发前往外婆家的飞机票和高铁票都已经售完了，逛到最后，他踩着点买到了最后的两张火车票。
打车到火车站的时候，打表上飞速上涨的数字让人肉疼，但是目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在火车大厅等待的途中，他给外婆买了晕车药和葡萄糖还顺带买了一些食物。
“外婆，你就不想问我到底惹到了什么人吗？”
盛思齐将面包的包装打开，露出里面的面包递给外婆，顺道开口询问。
外婆只是摇头：“你要是想说，昨晚就直接说出来，你不想说，我逼问也没意思。”
这话让盛思齐有些惊讶，没想带外婆年纪大了，但活得这么看得开。
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里，盛思齐看了眼捏在手里的手机，快到八点。
“小盛呐，咱等会是要去哪儿啊？”
“回家。”
“我家？”
“嗯。”
听到他的肯定回答，喜悦冲散了她因通宵而带来的疲倦。
“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家咯。”
车票买到的是九点那趟，趁着时间还没到，他又再次清点了一遍自己要带的东西。
但是点着点着，脸上表情越发不对劲儿，来来回回点了好几遍，越点越心烦，于是他扭头问道：“外婆，你有看到我放在床底下的那个盒子吗？”
“没有，那个很重要吗？要不你再找找看。”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那里面也没放什么值钱的，被人偷去也没什么用。”
那个盒子里确实没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盛家出事后，自己能拥有的与娄清相关的东西。
如今不见了，大概是老天都要他完全断掉与娄清的联系。
在候车厅里，他望着顶灯伤春悲秋，但是等真检票上车后，他才发现该考虑的应该是当下的位置问题。
车票由于是候补得来的，两张票并没有挨在一起，甚至不在同一个车厢。
盛思齐询问外婆隔壁座位的一个女孩是否可以换座位，但是那女孩面色纠结。
再三犹豫下，女孩还是选择拒绝：“不好意思，我这边东西太多，刚全部收拾好，不太想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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