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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容易死。”

事实上，法则爸爸的原话是：“你不会死，要什么治疗术？”

伊妮斯脆皮的同时血又够厚，包括内伤在内的一般的物理攻击她恢复得很快，只要不是什么开膛破肚的伤口，她基本都能自己复原。

蝙蝠侠几乎要控制不住面部抽搐的肌肉，如果他没戴面具，即使是顶着布鲁斯·韦恩那张俊脸，蝙蝠侠此刻那难看又阴沉的脸色也绝对足以吓得小孩夜啼。

“你——”

“你再敢骂我——”

疼痛让伊妮斯暴躁，她一拳锤在地上，四散的红雾从她指间溢出，伊妮斯扶着低矮的围墙站起来，借力站好，面无表情地看向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

“我就扒下你的盔甲和面具把你丢到楼下去。”

蝙蝠侠：“……”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气势一变，站得笔直的身子不自觉地呈现出防备却又充满攻击性的姿态。

话都说到这一步，伊妮斯索性也摘下了兜帽。

她捋了把头发，脑子很乱，因为爆炸带来的耳鸣还在持续，让她没注意到天际飞过的铁罐，直到金红配色的钢铁侠咔哒一声落在她面前。

“wow，这位黑漆漆的大蝙蝠，你想对我的甜心做什么？”

钢铁侠冲着蝙蝠侠抬起手掌，掌心炮亮起。他侧着身以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站在伊妮斯旁边，他离的很近，也是真的想要攻击，伊妮斯甚至听见了掌心炮蓄能的声音。

她伸手拉住钢铁侠的手臂，却发现马克盔甲太大了，她一手握不完全，又转而去抓钢铁侠的手指。

“没有，不关他的事，托尼。是爆.炸，韦恩酒店。”

伊妮斯的声音有些虚弱，托尼转头看她，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会麻烦，去斯塔克大厦。”

虽然伊妮斯只要自己缓一缓就可以恢复，但她并没有试图拒绝，这种情况下不管她说什么托尼都不会愿意丢下她一个人的，她现在很累，也不想多费力气去解释什么。

托尼把伊妮斯抱起来，最后看了眼隐匿于角落暗处一言不发的蝙蝠侠，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径自飞上了天空。

高空的冷风吹得伊妮斯昏昏欲睡，声音愈发微弱了。

“托尼……我，我睡一觉。”

钢铁侠的声音变得慌张起来：“不，不，甜心——”

“放轻松托尼，真的，只是睡一觉。我很累，睡一觉就好，不会有事，相信我。”

勉强说完最后一句话，伊妮斯彻底昏睡了过去。

她睡了快两天，醒来时正是早上，伊妮斯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看见了窝在旁边单人沙发里睡觉的托尼。

伊妮斯撑着床坐起来，发现她的胸口和手上都贴了贴片，连接到床头的一架仪器上。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摘下贴片想要叫醒托尼，没想到仪器猛地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原本还轻微地打着呼的托尼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对上一脸懵逼的伊妮斯后忽地一顿，卸了力气一样地又跌进沙发里。

“天呐……”

钢铁侠把脸埋进手掌里，低哑的声音微微发着颤，他揉了把脸，而后抬起头，露出布满血丝的通红的双眼。

“上帝……你真的要吓死我了，伊妮斯。”

伊妮斯顿时内疚起来，她掀开被子下床，给了托尼一个拥抱。

“对不起。”

她低声说，“对不起，托尼。”

伊妮斯不懂医学也不懂人体，她不会知道把她抱回斯塔克大厦的托尼在发现她体内多处内出血和脾脏破裂的情况时有多么惊恐和害怕，如果不是通过透视射线发现她的各个内脏器官都在自我修复，托尼恐怕早就第一时间把她送到医院，闹得复仇者联盟人人皆知了。

钢铁侠用力地抱住这个不省心的女孩儿，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把下巴靠在伊妮斯头顶，紧紧地搂着她的背。

在真切地感觉到伊妮斯的体温和稳定的心跳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托尼真的有一种要哽咽的冲动。

钢铁侠再也经不起失去任何东西了。

伊妮斯也没说话，安静地靠在他怀里，直到托尼主动放开她才松开手，和他解释起之前发生的事来。

她简化了很多事，只说遇到有人劫持学生她便去帮忙，遇见了蝙蝠侠，后来碰到了爆炸。

很简单也很普通的事故，托尼没放在心上，毕竟那可是在哥谭，就算市政府被炸了他都不觉得意外。

解释完了，伊妮斯转而说起自己的事。

“治疗术对我自己没用，但是我的体质很厉害，托尼。你也看到了，这种非致命的伤口我都可以自己愈合。”

托尼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他叫了声贾维斯，而后便是一个视频投影到墙上。

是很久以前，复联第一次在伊妮斯的咖啡厅聚餐，结果却发生怪物闹事的时候。

“这是你。”

托尼暂停画面，手指向一个站在楼顶、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影。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