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水走到阳台上，程羽清再次思考起张敏的事情。
人死时，阴差会前往拒魂，带着鬼魂前往阴曹地府。
程羽清问过当天拒魂的阴差，他们赶到的时候不见张敏魂魄，以为是张敏自己逃跑了。
这些不算什么，近年来地府投胎率下降，很多鬼魂在离世时眷恋人间，并不愿意跟着阴差回到地府，出现多例鬼魂逃跑的现象。
地府人手不足，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抓捕逃散各地的鬼魂，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程羽清觉得离谱的是，张敏死亡的地方没有她的尸体。
人的生气消散完的那一刻，阴差前往拒魂，这中间的时间不到一分钟，短短一分钟，张敏的尸体消失了。
当天当值的阴差说，张敏的生气消失得很快，像是一瞬间被吸走了一般，应该是发生了意外。
听到这个描述，程羽清马上想到一些邪魔歪术，不排除有人又什么办法取走了张敏的生气。
张敏的生辰八字她今日看过，还不错，但也不至于好到让那些邪魔外道盯上的程度，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生辰八字。
程羽清一时摸不清对方对张敏下手的理由。
把杯中的水喝光，程羽清回到房间睡觉。没有思绪的时候，她喜欢睡一觉。或许第二天醒来会有新的思路。
*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的程羽清随手接起电话，“程羽清，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都没接，我已经在你门口站了七分钟了，快给我开门。”
程羽清迷迷糊糊地起床瞄了一下门口的猫眼，正好对上徐云的白眼。
程羽清打开门，让徐云进来，“拜托，现在才9点多，我平时起得晚，你又不是不清楚。”因为刚睡醒，程羽清的声音还有一些含糊。
徐云一边关上门，一边解释道：“你以为我想来吗？一大清早被我妈叫醒就不说了，还要来给你送早餐。”
徐云前两天回了徐公馆，程羽清是知道的。徐云的母亲苏青禾是一个很典型的富家太太，没有出去工作，平时会和她的小姐妹到处游玩。
徐云和程羽清一回去，苏青禾必会亲自下厨。程羽清印象深刻，她小时候夸过一次青姨的海鲜粥煮的很好吃，每次她一会徐公馆，青姨都会给她做。
“我妈也真是的，你要吃些什么，叫外卖明明就很方便，非要我跑这么远给你送来。”徐云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拎着保温盒到餐桌上给程羽清把早餐准备好。
在浴室洗漱的程羽清没空理徐云，她还能不知道徐云？
徐云当年因为进娱乐圈，和徐志远闹得不是很好看，青姨夹在他们父子俩之间也是左右为难。在和徐志远闹的不可开交情况下，徐云还能坚持一直住在徐公馆，明明就很享受青姨的关心。
“青姨自己下厨煮的，外边的怎么会一样。”
程羽清擦完手走在餐桌边坐好，摆在上面的赫然是海鲜粥和一些小菜。
“就你会哄她，怪不得我妈天天说你才是她的小棉袄。”
“我又没说错，青姨的厨艺确实很好啊。”程羽清挑眉看着徐云。
徐云没有再和她辩驳，随口提到：“我刚在停车场的时候，遇到了裴总。”怕程羽清没对上人，徐云特意补充道：“就你前两天救的那个倒霉蛋。”
裴衍？
徐云一说，程羽清马上就想起来了。
离开病房前裴衍问过程羽清的联系方式，被程羽清当场拒绝了。程羽清不喜欢和自己的客户有太多日常的交集。
“他应该是搬到这边了，那你以后可能会经常遇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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