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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微动，眼中倒映出杨芮的惊愕。
“郡主？”
杨芮看清上面的墨迹，手一抖，竹管险些掉落。她攥紧竹条，压住气息，低声质问：“世子何意？”
上面写着：沅州遇饥荒，雪疫遍地生。
沅州有了疫病！
沅州怎会生疫病？
“密信来自……”他声音被杨芮身后忽现的人滞在喉中。
“来自什么？”
鞋底压雪，吱呀吱呀有些刺耳。杨芮迅速回头，只见阶上走下一人，女子一身青袍，站在阶上，垂目行礼，“卫大人，周太妃请您前去一叙。”
周太妃。
杨芮看向他，眸中尽是忌惮：“卫大人还与太妃有交集？”
卫璋并未解释，只是敛下眼睫，与她擦身而过。
寒风吹散身上的温意，热气散去，只剩下冷意。她握住竹管，抬头看来时路，尽头还能见到微微灯火。
卫璋、周太妃。
周家。
频频出现在各种情节里的周家。
千缈从太和殿方向走来，淡声道：“郡主，世子在找您。”
身后除了漫天白雪，再无其他。
杨芮回过头，道：“来了。”
偏殿中，气氛沉凝。
杨芮踏上玉阶，殿外除了风雪，再无它音。殿门两侧站着侍卫，在往前，便是身着青袍的黄门使。
两侧太监见了她拱手行礼，一人掀开帘子进去通报。
整个殿中，能自由走动的只有这些太监。
她眉心一跳，心中有了预兆，“长公主呢？”
“太和殿中无人，长公主殿下已经回到太和殿。”千缈走在一侧，为她掀开垂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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