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武林大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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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纪雅清的琴音是徒有其表，无有其型，陆牧之也不至于如此痛苦吧？难道他有着更深更高的造诣，以至于觉得这在普通人听起来颇为悦耳的声音，在他听起来却是不堪入耳？

季少渊心里的好奇被勾了起来，便转了转眼珠，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诸卿家，本宫听着纪小姐的乐声，只觉‘此曲只应天上有’，估计诸位也是如此觉得的吧。”

见皇子说了话，在场的众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都纷纷点头赞美纪雅清的琴声，说这古琴声能荡涤人的灵魂，使人如沐仙境……他们都是学识渊博的大儒，就算吹捧一个人，也能说得没有一点儿功利心和烟火气，好像这正在堂下弹古琴的纪雅清就真的是绝世倾城的仙女一般。

纪雅清在这群人不动声色的赞美中，也变得有些飘飘然，就算脸上系着若隐若现的面纱，季少渊也完全可以透过那除了诱/惑什么用都没有的薄纱布，看到纪雅清脸上荡漾着的喜悦。

这么看上去，这个女人和上辈子他尊重的皇后，仿佛两个人……在他心中，他的皇后贤德、稳重、大方，且多才多艺，性情温和，季少渊很喜欢在疲惫时去纪雅清那里坐一坐，只随意聊一聊日常生活，便会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但他现在望向纪雅清，却只看到她眼中遮掩不住的张扬。

她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手指都稍微有些颤抖，带动着拨弄琴弦的动也开始出现了偏差，温软的江南小调一瞬间就变了格调。

系统及时出现，给纪雅清喝下了一管“清心试剂”，同时在它的宿主清醒过来后提醒她:“宿主，你刚刚情绪有些不太对，我刚用系统的权限给你注入了清心试剂，希望你以后能注意一下，不要被这种情绪影响了心情。”

它的这段话说得还挺认真负责，而且听着一个孩子奶声奶气地说着这句话，根本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可纪雅清却不是普通人。

她在系统说完话后，动顿了顿，随后继续开始弹起琴，心里却不悦地质问系统:“你凭什么用我的积分买东西？我明明关闭了你的这个权利！”

听她这么说，系统吱唔着想解释什么，可是一句话刚说出几个字，就被纪雅清接了过去，继续不留情面地批评它:“我了解自己的状态，刚才在你看来我情绪不对，但实际上我知道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其实我的状态很好。”

她呼出一口气，继续逼问下去:“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开启了一个我根本不知道的权限，给我买了一个我不了解也更不需要的道具，直接用在了我的身上，接着还来批评我……是谁给你的资格？”

纪雅清的这段话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根本不给系统一点儿缓冲的时间。

系统的智商似乎也没到能轻松接下纪雅清质问的程度，于是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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