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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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反常到唐西措停止思考，只能被动回答梁易泓的问题：“公关部招实习生，师兄还差最后一轮面试，他找我了解下方姐。”
“哦，你有多久没回过公司了？”梁易泓问。
唐西措：“上周才去过。”
“哦，”梁易泓再次揽住她，似笑非笑问脸色阴沉的周苔森，“公关部今天下午公布了新人名单，请问你差的是哪一轮面试？”
诶？啊！
唐西措双手捂脸，此时此刻只感觉，自己真的很呆。
从她和周苔森聊星白开始，他说的就是自己通过了两轮面试，没有后话，是唐西措明显误会他的来意，以为他还差一轮就能进星白，让他借坡下驴，顺势引出陈吟方，套她的话。
反应过来之后，唐西措自嘲的笑了笑，“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既然你去星白面试，说明在你心里，更偏向一毕业就工作。我猜你来问方姐的事，不是你自己想要，是你要去的公司想要。”
周苔森一言不发，倒是梁易泓得逞一样轻笑出声。
“绕这么大圈子，大可不必，”唐西措说，“我签星白半年多了，学校都没几个人知道，明显糊的没边儿了，从我这儿挖不倒方姐的独家，你死心吧。不过最基本的礼貌是话得说完，方姐最忌讳有人说星白的艺人不行，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呵，废话，”周苔森冷笑，“稍微了解星白的人都知道，星白没糊人，只有正当红和马上红的。”
唐西措心平气和，“哦，借你吉言。”
“走吧，”梁易泓抬起手背挡住半张脸，打了个很轻的哈欠，对唐西措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小唐，”周苔森探身过来抓她的手臂，“刚才的事是我不对，但我没有骗过你，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
唐西措倏然抬眼，看着他，“所有吗？”
“诶诶诶，”梁易泓挥开他，“好好说话，别动手。”
周苔森很坚定：“所有。”
“你想去哪家公司？”唐西措问。
周苔森说了一个很有名的视频网站，“他们主营是影视剧版权，今年战略转型，增开娱乐版，套你的话我没恶意，只是想提高面试的赢面。”
梁易泓似是看不下去了，身体前倾攥住周苔森的衣襟，用力一扯衬衣最上方的扣子，叮呤咣啷将带出来的东西丢在桌上，“没恶意，但是偷拍。”
“我说了只想增加赢面，”周苔森握拳，颇为气急败坏的抓起手边的餐刀指着梁易泓，“小唐，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吗？我在一楼到二楼的安全通道装的摄像头，中途除了二楼的门响了一下，没有人可能知道。二楼，二楼是家夜店啊。”
“哦。”唐西措对二楼主营业务没什么兴趣。
周苔森见她无动于衷，转向梁易泓，“当时我听见两个人调情，其中一个是你吧。”
梁易泓：……
唐西措愣住，目光失焦，尔后耸了下肩，“你这话说的好怪，为什么要关心自己的同事是不是好人？”
接着，她拿起湿巾擦了擦手，示意周苔森把耳朵凑过来，“师兄，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作为回报，帮我找个人。”
周苔森愕然，“你还相信我？”
“没什么不信的，这是交易，”唐西措无语，“很简单，找我小学六年级班主任的联系方式。”
周苔森问：“移民的那个？”
“对，我朋友在你想去的网站待过，依你的能力，进终面不难，但我要先看见我想要的东西。”
周苔森犹豫了刹那，“好。”
“走了。”唐西措推推梁易泓，指了下餐厅的门，“师兄，往后我们算半个同行，话好好说，互惠互利多好。再见。”
“……再，再见。”
冬天的冷空气，和春节街上挂的红灯对比，有种冷清的热闹。
唐西措双手揣兜，和梁易泓并肩沿着马路走。
“遇见你真巧。”她说。
梁易泓：“他说的人不是我。我在餐厅外面看见你，想来打个招呼，走到楼梯时，见他匆忙下来往垃圾桶里扔了东西，是针孔摄像头的包装，所以才……”
他说的乍听上去很正常，问题是周苔森中途没有离席，中间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差。
她赌气一般说：“怎样都是你的自由。”
“可你生气了。”
唐西措停步，仰头望着他的脸，半年了，没有任何变化，和刻在她脑海里的人一模一样。
本就是只有她自己难过一回，她也弄不明白，此刻心里为什么会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自我厌弃。仿佛半年的平和，变作他到来而拆穿破碎的假象。
要气也是气自己，让冷风吹得冷静下来，最介意的居然是他为什么会知道周苔森是她师兄，为什么会故意做亲密的动作，说暧昧的话，让她又有了幻想。
归咎于内心戏太多，唐西措别开头，怕苦心憋住的眼泪又落下来。
“算了，明天见。”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时，突然说，“上次跟经纪人聊，大一下半年没那么忙，我要接新戏了。”
梁易泓看着她关上车门，眼神变得很复杂，“……嗯，明天见。”
万万想不到，这是她当“小透明”的最后一天。
次日，手机刚自动关闭睡眠模式，唐西措就被铺天盖地的来电、短信、微信、微博消息等等淹没了。
激mmy昨晚半夜到的家，像是蹲在她房门口，听见闹钟的声音，急促的敲了几下门之后，砰的一声推开。
“西西！你！红！了！”激mmy如同签下大单的健身教练，把唐西措从被窝里挖出来，往上一抛，稳稳接住，又大喊，“你！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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