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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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母女二人终于和好了，楚若来家里也更勤快了，隔三差五就来一趟，也带着修整好的耿宁宁一家前来拜见。

她们一群人来的时候，姜令仪正在和如安公主投壶，这也是时下贵女流行的一项娱乐活动，姜令仪准头不太好，如安公主却是个中高手。

被衬得技术稀烂，姜令仪也不恼，很是捧场的为如安公主喝彩，还时不时央求道:“母亲教教我。”

如安公主不是不教她，而是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学生，几次之后连连道:“朽木不可雕也，看来你的天分不在这里。”

听说耿宁宁一家来了，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生怕姜令仪再追着她讨教投壶的技巧。

见如安公主来，刚刚进屋的几人忙向前几步去迎。

还未行礼，耿宁宁的手就被如安公主握住了:“你这孩子，怎么才来？我还以为要亲自去请你了。”

“殿下怕不是想我吧。”耿宁宁哈哈一笑，把虎头推向她:“这是我儿子，您看看长得怎么样？”

如安公主笑着接过了孩子，仔细打量了一圈，肯定的说:“这孩子长得好。”

但是具体要说哪里长得好，她也是说不上来的，在长辈的眼里，自家孩子总是最好看的。

虎头像是听懂了大人们的话，抬起自己肉嘟嘟的脸，认真的说:“虎头，好看的。”

这句话直接让大家都绷不住了，这里瞬间变成了欢声笑语。

林嘉直接去了楚将军那里，和如安公主聊了一会儿，耿宁宁也要去楚将军那里一趟。

“虎头你们先带着吧，我先去跟将军汇报一下燕山匪的情况。”

有了虎头，耿宁宁就不吃香了，虎头被几个香香软软的姨姨来回抱，也乖乖的任由她们亲香，喜得三人完全不在意耿宁宁的去留。

“诶，这就没有人在意我了。”一步三叹的去了前院的书房。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姜令仪轻声把林嘉和耿宁宁的相处日常说给她听，在这场婚姻里，看似耿宁宁是主导者，其实林嘉才是那根绳子，耿宁宁是风筝。

楚若跟着点头:“宁宁姐很开心，她生了两个孩子性子也没变，可见姐夫哥对她爱护至深，宁宁姐性子简单，配一个心眼多的正好。”

如安公主连连点头，虽着还没见到人，她对林嘉的观感已经很好了。

却又接着说道:“宁宁已经两个孩子了，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儿媳妇要守孝差不多三年，孙子抱不到，先抱抱外孙子也行啊。

楚若脸红，拉了拉她的袖子:“娘，你说什么呢？”

这次她撒娇真的是浑然天成，没有一点儿初学者的痕迹，姜令仪默默点头，觉得这就可以出师了。

如安公主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神色柔和道:“你现在的年纪正正好，以前太小不好生孩子，年纪太大了也有危险，现在这个年纪就很好，也比较好恢复。”

这些都是宫里老嬷嬷们的经验，她们在宫里伺候了那么多的贵人，也摸到了一些门，自己总结的这样的生育经验。

姜令仪也有些惊讶，果然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虽然没有先进的医术，但是他们能靠着多年的经验就把生孩子的最佳年龄摸索出来。

那些大户人家如果疼女儿，都会让女儿二十岁左右再出嫁，这样生孩子难产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这也是如安公主的一片慈母心肠。

哪知楚若的倔脾气上来了，就是死犟着不肯说话，姜令仪赶忙道:“姐姐是不喜欢小孩子吗？嫌他们太过吵闹？”

楚若低头，也知道自己肯定要有一个说法，不然还是要惹恼了母亲，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怕教不好他。”

姜令仪奇道:“怎么会？姐姐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总不能因噎废食吧？我觉得姐姐能想到这一点就远胜于许多人了。”

楚若笑了笑，没有开口，她对生孩子有一种恐惧，害怕承担起那一个小生命的责任，也恐惧日后会教不好孩子，更何况顾优如今的重心在戏楼的转型上，再等等吧。

姜令仪也不再多言，只是少不了多劝劝如安公主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其实能理解楚若的想法，在现代的时候多的是人恐婚恐育，有的连恋爱都不想谈，和一个陌生人组建亲密关系，真的很考验人，去担负起一个小生命的未来，也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在书房里，楚将军也充分表达了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蒲扇般的大掌重重落在林嘉的身上，“不错不错，好小子，跟着我干吧。”

林嘉摇摇头，忍着肩膀的疼痛，轻声道:“嘉想去边关。”

“哦？你想跟着萧儿？”

不是楚将军看不起自己的儿子，楚萧虽然也有些名声，但那都是在军营里，在凉州的名声，论起赫赫战功，楚萧和他比还差得远了，他想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选择楚萧？

“实不相瞒，将军。”林嘉拱手，直言不讳道:“您站的位置太高了，反而不能随心所欲，您需要考虑的太多，心里想的也太多了。”

楚将军基本上已经升无可升，如果不想再进一步把天捅了，那他需要考虑的需要平衡的就太多了，他需要顾及自己治下的百姓，需要安抚手底下的兵，也要小心翼翼不去触及皇帝敏感的神经，更要不能寒了那些老部下老兄弟们的心。

楚将军叹了口气，这位名震天下的虎将军脸上难得露出了疲惫:“是啊。”

又道:“去萧儿那里也好，这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不过，这事儿你和宁宁说了吗？”

“和我说什么？”耿宁宁一来就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