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可以牵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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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芝吃着饭，将头埋进碗里，装作不经意地囫囵问道：“大人，今日得闲吗？”

“何事？”

她抬起头，打量着沈确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小声说道：“大人，今日若是不忙，可不可以一起出去......游玩。”

虽然说接近沈确是为了早点完成任务，但既然昨日都已经将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做点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也是应该的吧？

第一次约男子出去游玩，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游玩？”沈确看着她反问道，像是听不懂她的话，眼睛里流露出疑惑。

“你......要是没空就算了，我就随便说说。”她慌忙解释道，随即又赶紧埋下头扒碗里的饭。

她就知道男子肯定难约，尤其是像沈确这样的男子，日日都在忙，刚刚抓回去的那一群人也许还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得闲。”沈确淡然说道。

林雨芝停下手中的动作，沈确的意思是可以和她出去玩？

“大人今日没有公务吗？刚刚带回去的那些人怎么办？”她不确定地又问了问。

“李慕不是回去了嘛。”沈确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

“对哦。”林雨芝咬着下唇，抑制住逐渐上扬的嘴角，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出了饭店，街上人来人往，刚刚锦衣卫掀起的喧哗恐慌已经在来往的人群中湮灭了，大街上的人们依旧有说有笑，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她与沈确走在街上，沈确问道：“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林雨芝思索片刻，“我想去寺院。”

她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日日噩梦，心总是平静不下来，虽然说这些都是系统的副作用，但她觉得还是应该去一个清净之地净化一下心灵。

“那我们就去寺院。”沈确回答道，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林雨芝会约他出去游玩，估计没有哪家姑娘会像她这般亲自去约见男子，她还真是出人意料的直接。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走着走着，林雨芝突然停了下来，感觉有些不对劲。

恋爱是这样谈的吗？她虽然以前没有谈过，但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沈确回头看她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她伸出手，摊放在她与沈确之间，强忍着不好意思，问道：“可以牵手吗？”

沈确看着面前的人，她仰着头，伸出小小的手向他发出邀请，等待他的回应。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快速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几经思虑，他缓缓开口，“人多。”

林雨芝闻言才反应过来，她都忘记了古人都是比较保守的，可以理解。

沈确看着她缓缓垂下的手，内心有些挣扎，他伸手将那只在空中垂落的小手抓住，紧紧握在手中，拉着她往前走。

“大人，不是不可以吗？”林雨芝有些慌乱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我怕你走丢了。”沈确说，嘴角忍不住上扬。

也对，这里到处都是人，确实有走散的风险。

由于沈确的马车不在附近，佛寺又在郊外偏远处，所以她与沈确要先去车行租一辆马车。

一路上，沈确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一回头，那双眼睛好像又藏起来了。

“怎么了吗？”林雨芝顺着他的视线四处张望，什么也没有看到，难道是因为他个子高，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东西？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甚至还原地跳了几下，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事。”沈确将她的头按住，回答道。

沈确转过身，与林雨芝继续往前走，趁其不备，突然回头。

抓到了！

沈确让林雨芝在一旁稍等，自己上前将人堵住。

“平阳王。”沈确居高临下地看着躲在小摊旁边熟悉的身影。

“呵呵呵，沈确啊，好巧，又遇到你了。”李乐熙自知藏不住了，将挡脸的扇子放下了，站起来，寒暄道。

“是啊，好巧啊。”沈确脸上挂着笑，眼底却透出寒意。

“哎哟，这天感觉快要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府了。”李乐熙抬头看天，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挪动脚步准备开溜。

沈确向一旁走了一步，拦着他的去路，问道：“是回府还是去承义府找我母亲啊？”

“怎么跟小舅父说话呢，我这也不是关心你吗？”李乐熙拿出一副长辈的样子，看着冷脸的沈确，他故作镇定，略有结巴的声音出卖了他，“你、你这也确实说不过去，以往给你介绍多少名门闺秀，你都置之不理，兴趣恹恹，如今倒好，前几日大庭广众之下牵一个小黄门，现在又大庭广众之下牵一个小女娘，你......你说你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