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脱胎换骨

秦汉风倒下了。

张三、李四心有灵犀。

将秦汉风带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他自己布置的小房子，李四觉得那里会是让他情绪平复得最快地方。

“希望大哥不会怪我！”李四这些日子跟随秦汉风学习一些带领部队需要用到的文字，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数字夹杂其中。

李四小心翼翼的将今日的战损统计下来，写在了杨宇亲自给他缝制的书本工作簿上，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他知道这是大哥要求的：每次与人打架都要写一篇战报，包括每个殒命的兄弟的名单。

“吱呀～”

门关了。

秦汉风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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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温暖、眼睛。

“哎！”他叹了口气+、！↓女，仔细查看和辨认李四的字。

他不是真晕倒了，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审讯他时，刘副将不肯动刑的恩情，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位通情达理的高官，这般情形。

吴玺，这位江西府的长史，一直以来都在忠与义之间苦苦挣扎。他对朝廷的忠贞从未有过丝毫动摇，一心想要维护朝廷的威严和秩序。然而，当他看到百姓们在沉重的税负下苦苦挣扎，民不聊生，心中又充满了愧疚与无奈。第一次被绑上山时，他试图招安秦汉风等人。

营寨门前，看着秦汉风被抬走，百姓们沉默了。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吴玺，还有那个始终与吴玺站在一起，没有对百姓抽出军刀最后束手就擒的刘副将在给上官收尸。

百姓们心中的愤怒渐渐被感动所取代。

“他……其实也有难处。”

“他或许也是身不由己。”

有人开始小声地说道：

“不管怎样，他最后还是以死谢罪了！死者为大，大家一起帮忙，家中还有布料的，一尺两尺的，送一些！会木匠活儿的，都跟小老头儿一起，咱们把砍下来的大树都掏城棺材，安葬他与兄弟们吧！”一位老者说道。

这位老者叫诸葛文，平日里在流民中颇有威望，是秦汉风从镇上聘请的教书先生，他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我们应该给他修一座墓，让他能安息。”一位年轻的百姓说出了一个让大家可以弥补的提议。

“对，他是个好官，只是这世道……”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悲伤，或许是因为他们逼死了一个好官的愧疚之心开始反噬。

“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天色渐渐变暗，营寨里老弱病残开始点起来油灯，而营寨门口升起来了三大堆篝火。

秦汉站看完战损，就顺着楼梯爬上自己小阁楼旁的了望台，这是他平日里看着兄弟们忙碌的地方。

能看到营寨口的火光，望着诸葛文指挥着村寨里的几位中年人收拾遗体，用布料摆放整齐。长长的两排，李四写的是，一百零八人。

吴玺的尸体，是最显眼的，是张三亲自打造的棺材，已经装上了，摆在最中间，不知道何时那位大人已经成为了牺牲的百姓们的领头人了。

他知道，自己与这个朝代格格不入，心中开始萌芽一个对这位慷慨赴死之人的承诺：“吴大人，我定会带着百姓们走出一条活路，让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

夜晚，山上一片哀伤。官兵的遗体总共三百多人，被百姓们，送回清平镇了。剩下的都是因为心里有熟人，交战时直接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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