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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领着小月，走出了圣虚观，这会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有如置身仙境，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有底，毕竟，我身边站在的，可不是一般人。
她是一个神婆一般的存在，可以随意的进入人的幻境，关键是，她在幻境里，也是如此的真实，而且看上去行动完全自如，一般来说，当一个人处于幻境之中的时候，这个幻境总会有一个边界，当被施加幻术的这个人触碰到幻术边界的时候，就会有明显的眩晕感，然后，往往会被幻术的力量彻底击晕，等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之前的幻术。
既然幻术有边界，那么幻术就会有漏洞，只是在很多次这次有如雷电一般的攻击之后，中了幻术的人往往出于畏惧心理，不敢再进行新的尝试了，或者说，即便勇敢一些，敢于尝试，一个幻术之中，边界几乎是无穷无尽，想要靠人力去一个个的试验，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幻术出口，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小月就似乎已经掌握一种可以看穿幻术边界的存在，她仿佛了解每一个幻术的边界出口在哪里，所以才能毫发无损的随意进出幻境。
而在这样的雾气弥漫之中，身后的圣虚观已经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觉得我随时有可能再次陷入幻境之中，如果我身边这个女人，有能力使用幻术的话。
走了圣虚观前面的小桥，流水有声，这时候冬天的威力还没有完全的显现出来，河水尚未完全结冰，但水里已经有了稀稀疏疏的冰花了。
小月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流水，有感而发的说到：“小道士，你这道观还算不错，地理位置很好，这小桥流水，简直是人间仙境。”。
她言语之中，似乎对我们神鹿山颇为神往，但看的出来，她的神情之中，又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小失落，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这是一个有心事的姑娘。
我一听这话，也是哈哈一笑，拍手说到：“你不叫我小傻瓜了？”。
小月轻轻一笑，头也不回的说到：“你又不傻，我为什么要叫你傻瓜？”。
我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说到：“也对。”。
“你那朋友，叫什么？”她忽然转过身来问我。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她，更觉得她脸上的这个黑色绷带制成的口罩非常的诡异，仔细看，这似乎不是一个静止的物体，那些黑色绷带似乎在不断的飘动，跳跃，在空中不断的飞舞。
我愣了一会，说到：“钱天香，你又不认识。”，一边说，我继续一边上下打量着她，我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忽然化作一团黑气飞走了，她的身体，总是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她笑了笑，说到：“怎么不认识，天香酒馆的老板对不对？”，她这个笑非常的与众不同，笑的时候，可以明显的看到她嘴角的一丝丝从那黑色口罩后面发散出来的黑气。
虽然这黑气很久消失不见了，但我的紫瞳现在对于灵气的感知越来越细微，越来越敏感了，所以，这些黑气还是被我看到了，像是那种黑色的墨水倒入水中云开之后的样子，有一种很奇怪的彩带感，不像是纯粹的气体。
“你看什么？”她开始有些不高兴了，或者说这只是一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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