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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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事情，素还真到底也没有再多问，他也知道苏灵韵不会告诉他，还不如自己多长个心眼儿，多留心一下。

苏灵韵老老实实呆在琉璃仙境，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多想。只是在某一天看到素还真回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便努力回想了一下剧情。然而，她并不能记得细节，那些出场几个片段就挂掉的人，她连名字都不曾记得。

不过，苏灵韵倒是记得，除了三大台柱，这场对决中，活下来的印象深刻的只有鬼王棺那个死变态大boss了，其他人，至少站在素还真这边的，都死了。太黄君那边的，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说不定，素还真现在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

苏灵韵肚子大起来之后，就几乎不再问这些事了。素还真也刻意不将武林中的风尘带入进来，他最近回来的次数少，但是每次回来，都会调整好心情，带回来一些小吃，问问她身体怎么样，别的从不多说。

今日这模样儿，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吧？

苏灵韵掰着手指书算了一下孩子的预产期，决定还是问问外头都发生了什么事，万一牵连到她或者孩子或者琉璃仙境的话，也好想个对策及时闪避。

素还真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眉头皱起，大约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主动开口：“天蝶盟的人露面了，最近要小心些。”

苏灵韵点了点头，猜着也是这个原因。

素还真又看向风采铃，“不知道风姑娘是否还能认得出当初那人？他可有什么特征？”

“没有，不过我大抵还记得他的声音。”

“既如此，也请风姑娘好好保重，千万不可走出琉璃仙境一步。若是敌人来袭的话，前头的阵法也能抵挡一时半刻，届时你们便由后山那条路逃出去。”

这话一说出口，几人的心情顿时都变得沉重起来。

晚饭后，苏灵韵早早进了书房，等着素还真跟一线生商量完了事情，好问问他具体的情况。这几天她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左眼跳完右眼跳，右眼跳完左眼跳，却也说不出是好是坏。

素还真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书桌旁边，正发着呆，便立刻走了过去，扶着她坐了下来，借着握手的功夫把了一下脉，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苏灵韵回过神来，对着他粲然一笑。

素还真也跟着笑起来，脸上的愁容顿时消失了一半：“好。”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呀？”

虽然已经竭力掩饰，苏灵韵依然看得出他眉眼之间的哀伤和愁苦。

素还真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回道：“枯叶死了，半驼废死了，灵心异佛也死了……唉……”说着，声音忍不住带了些哽咽，“是不是素还真身边的人，最后一个都留不住？”

苏灵韵微愣了一下，随即主动抱住了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说道：“我会陪着你，一直都会陪着你。”

素还真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两人久久没有再说话。

好一会儿，情绪才慢慢缓和，素还真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无恙，执起她的手，说道：“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坐这么久，脚该麻了。”

苏灵韵笑着点点头：“好。”

月上中天的时候，琉璃仙境迎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位，是太黄君。看到苏灵韵的肚子，忍不住一愣，然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苏姑娘不肯离开，是我的错……”

苏灵韵眨了眨眼，安慰道：“孩子不是你的。”

素还真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莫要调皮。”

虽然他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太黄君这一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不少，素还真在脑子里过两个七七八八，也差不多能猜到五六分了，然后就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女子了。

这女子一眼看去，跟风采铃约莫有五分相似，若是光看相貌的话，不相熟的人，很容易就会误以为这是同一个人。但是与风采铃的坚毅不同，这位姑娘明显要更温柔，或者说，软弱。

素还真心里顿时了然，这大概就是那位真正的朱雀云丹了。

苏灵韵也看到了她，略带些疑惑：“朱雀云丹？织梦师？”

女子也正看着她，似是也被眼前女子的相貌所惊艳到了，久久没有回神，听到这话，才微微一笑：“姑娘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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