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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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凝结起来。米迦勒毫无歉意的道歉和悠哉悠哉的态度似乎为这位小小姐招致了灾祸。

哈莉·奎恩涂着艳色眼影的眼角微微挑起。

“奇迹……奇迹，嗯哼？”

小丑把人指花朵抛给了屠夫，而后者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后只好把它插在啤酒杯里。血色在黄色的酒液里运开去，没几秒钟这杯啤酒就变成了血酒。小丑虚伪的腔调让人想起演技低劣的演员们，那张臭名昭著的嘴正在吐出刻薄而不可笑的话语来。“我以为你会像一根木头在床上躺那么——那么多年！等到你的家长都化成灰了，然后说不定你就会醒一醒，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一哭——哦，你本来就是个小鬼。”

这个男人的话里总是藏着许多弯弯绕绕，而你一旦去试图探寻这些东西的最终走向，你只会在它的尽头发现一团散发着恶臭的腐肉。

米迦勒:“你好天真哦。”

祂兴致缺缺的拿起威士忌喝了一口。真不知道人类为什么喜欢喝这种泥巴一样的东西。他琢磨了一下，“要不你也尝尝我躺床上那段时间的滋味吧，嗯？”

天使长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一个奇怪的家伙……不属于本土世界……用爱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将他的小男孩撕了个稀巴烂。

米迦勒讨厌他。

他必须要反省自己。

“哦，我想起你了。”

小丑女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你是那个。”

在小丑女还是奎恩医生的时候，她在阿卡姆疯人院见过这个“女孩”。她——

“闭嘴，甜心。”

米迦勒朝她微微一笑。

琼尼·弗罗斯特听见一些嗡嗡的声响。霎时间四面八方的玻璃炸裂开来。一时之间，惨叫声，哀嚎声，怒斥声不绝如耳。

“我要一杯牛奶！”

米迦勒放弃了喝酒。木仓与刀全都朝向了祂，哥谭的特产正怒视着这个小女孩——怒视着这个有着柔软脸蛋的孩子。米迦勒捧着玻璃杯，双脚踩在两条凳子腿的横木上。“不小心把私人恩怨波及到你们啦，真是不好意思。”

这个女孩眼睫顺下来，口中却吐出过分的话语，“不过你们反正也是要被收拾的，现在干脆让我一起吧。”

“亲爱的，你似乎太高看自己了。”

小丑嘎吱嘎吱地笑，手木仓在他手里转。

犹豫就会败北。

没有任何提示，没有前兆，他开木仓了。子弹是朝着他口中的“亲爱的”的脊椎骨去的，他想要把这个刚刚出院的小家伙打成芭芭拉·戈登那样的残废。耶，芭芭拉·戈登，小丑让她永远都无法下床走路了。

银蓝色的眼珠当中充满了讽刺。不入流的把戏……一颗子弹？一颗子弹又能对他造成什么呢？米迦勒从口中吐出一口气来，微弱的气流……“是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冒牌货……杰克……哈哈。”

头顶的枝形吊灯开始哐哐响。祂张开嘴，讲了一个字。这个字可以是受伤，也可以是死亡。整座酒吧都在晃动，各种各样的酒瓶翻倒在地上，酒水滚落混合在了一起。

琼尼·弗罗斯特几乎以为自己失聪了，他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持续攻击，他的血液逆流几乎要冲上他的大脑，然后从头部任何有孔的地方流淌出来。

小小姐的手掌轻轻拍了拍男人厚实的肩膀，“琼尼，你得回家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

最后一盏吊灯从天而降刚好砸在屠夫的背上，酒保小姐从这躺的乱七八糟的男人身边走过，一丝不剩的搜刮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钱财。

“赚大发了。”

说实话，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要把他们全部揍一顿呢。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

米迦勒哼着小曲走在小路上，一道明亮的车光打在祂镶满金箔的小裙子上。

提姆·德雷克摇下车窗，看向这个占用了他们家小弟身体的陌生人。

“上车。”

他之后会把一切都查清楚的。

因为他是世界第一侦探。

※

“请把我当个正常人类看，ok？”

康斯坦丁虽然一天抽三十支烟，可他还是个正常人类，既没有上天堂，也没有下地狱。在他给阿波琳·卢恩浑身上下贴满条子以后，康斯坦丁接到了蝙蝠侠的电话。防风衣的英国人重新洗了便牌，却从扑克里面抽出了一张塔罗牌。

「逆位死神」

「新生」

地狱君主喝了口茶，“大概是米迦勒又玩出什么事情来了。”

……现在距离祂来到人间也只不过过了两三个小时而已啊。

早在很久以前路西法就说过，大天使米迦勒就是个神经病，疯得要死，当天使简直委屈祂了。

电话的发起人用他一贯的低沉嗓音不知道讲了些什么，让康斯坦丁啧了一声。

“等着。”